,“二娘,你怎的这个时候回来?”
二娘子一头雾水,“我带润儿回来看我爹,给他做了件衣裳,今儿是他寿辰。”
村民和邻居恍然,“噢!”
二娘子赶紧问:“王叔,出什么事了?”
那村民不敢在灵武者面前多说,含混道:“哎呀,你回去就知道了。”然后又笑着说:“是好事,好事,呵呵。”
二娘子忧心忡忡的脸色沉了下去。
——白皓修!
她俯身把女儿捞起来,往家里走,如芒在背,走着走着加快脚步,上气不接下气,只觉得身后的灵武者们危险极了,殊不知人家也在后面挠头,面面相觑。
遥遥望见村长家的小院儿时,旁边又蹿出来两个人拦路,二娘子惊魂未定地停住,吓得直喘。这时送她来的那两人交代说是村长的女儿,回来探亲的,然后拦路的灵武者就说:“请稍待。”
回头跑了,也不知要跟谁汇报。
二娘子急得打颤。
润儿也问:“娘,姥爷家?”
二娘子忙道:“闭嘴!别乱说话。”
润儿一哆嗦,从母亲身上滑下来了。
屋子后面跑出来一个人,是阚明瑞。少年修长的身形太有辨识度,二娘子刚看到个人影,心里百味瓶打翻了,狠狠眯了眯眼才发现不认识,然后一颗心又悬起来,草草伏了个身。
“夫人快请进。”阚明瑞忙把母女二人带进去,很友好地说:“我叫阚明瑞,是白皓修的朋友。”
二娘子不敢在灵武者面前多话,走近几步,发现村长家背后有一大票的官兵安营扎寨!有些是武人,有些则是一身古怪的白袍,空气里也飘着一股药香。
“这……”二娘子紧张地走不动道了。
阚明瑞说:“不敢相瞒,是小弟擅自决定送白皓修回来的。他伤重总不见好,漠阳那边都喊交代后事了,我就想着……总得让黄老伯再见一面。”
二娘子瞪圆了一双杏眼,天雷滚滚地瞧着他。
阚明瑞尴尬地一笑,“但谁知他一回来就好了呢?这下,黄老伯舍不得他走。大都护开恩许他们团圆,才派了这么多人叨扰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二娘子只觉得脑子转不过来弯儿来,“大都护?”
阚明瑞笑道:“是。不过我们也不敢久待了,只是今天是黄老伯寿辰,白皓修还是想陪他。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,再次抱歉。”
二娘子心中郁结这才消散不少,知道自己之前脸色不佳,低着头僵硬地说:“是妾身失礼了,请公子恕罪。”
阚明瑞赶忙回礼,“是小弟头脑发热,糊里糊涂,闹出这么大阵仗,惊着夫人和众乡邻了。”
二娘子浑不自在地咬住嘴唇。
阚明瑞陪她和润儿走到院子门口,就表示不打扰了,原地消失。
二娘子做了会儿心理建设,牵着女儿,小心翼翼地走进去。屋门口坐着村长和白皓修二人,两年不见,他竟少年白头?他们身前摆了个火盆,身后是黄夫人灵位。两人低声絮絮,一面给黄夫人些烧纸钱。
“姥爷!”润儿喊了一声。
白皓修和村长循声回望,两人面上均有泪痕。
润儿挣开母亲的手,哒哒地朝村长跑去。本来二娘子提前半个月说过要回来探望的,但村长这几天哪想得起这事?一时间愣住了。
白皓修平静地喊了声:“二姐。”
二娘子的心针扎似的疼,牙根咬紧,恨他的不寻常!恨他惹是生非害死了母亲。一时间又急又怒,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。
她克制不住,冲过去把自带的包裹塞村长怀里,里面装着她为村长做的衣裳,然后抓起润儿又进屋里去。
“哎,干什么?”村长一时无措,担心白皓修多想,回头望他。
白皓修安慰地眨眨眼。
村长心焦难受,“你坐着。”然后才进屋去。
白皓修继续给黄夫人烧纸。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好看,之前的头发白了,但偏偏新长出来又是黑的,拼在发根一小节,非常奇怪。再加上重伤后卧床久了,病容萎靡,让人瞧着不舒服吧?
悄悄地,阚明瑞来到他旁边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“其实不该这么回来。”白皓修低声说。
阚明瑞应了声“嗯”,警惕四周,“他们另有安排。”
白皓修才问:“咱们回漠阳之后做什么?”
阚明瑞叹气,蹲下来说:“总督遇刺,病危了。怀将军四月底进驻轩辕塔,然后跟央阒司打擂台。现在审判镇改组,怀将军和茉雁府抢着塞人,新的神侯君必须是自己人。你这趟回来,是为公开审判做准备。”
“……”白皓修其实朦朦胧胧记得一点。
崩玉本身没有治愈效用,不过它扭转了暴血后的死魂转化,间接使得那些回道士的再生术起效,治好了那个贯穿身体的外伤。不过生魂转换耗费数日,期间他身体脏器几乎没有供血,大面积坏死了。暴血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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